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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葦木場x手嶋

2.兩人都上大學的設定

3.有輕微的血腥描寫

4.怕痛的人不要看

5.……還是怕痛的人不要看

 

《冷燄》《葦手》

 

緩慢流動的黏膩液體,

該被稱為血液,

還是愛呢?

 

「手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穿耳洞呢?」

升上大學沒有多久,手嶋就交到幾個異性朋友,大概跟手嶋身上散發著的氣息有關,走近之後那些女同學也能領悟到一些事情,在彼此不說破又心知肚明的情況下,渡過了一個學期。

第一次的期末考結束後,有一個女生突然提起這件事,除了手嶋以外其他人的耳朵上已經有大大小小的洞,在她們想要去打耳骨時,就對手嶋發起了邀約。

「手嶋你不約你男友一起來嗎?」

都已經到店裡,其中一人才想起來這麼對手嶋說道,手嶋一邊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耳,邊微笑道:「那個人很怕痛的,就跟小孩子一樣。」

當店員的指尖碰到自己耳垂時,手嶋不禁雙手抓緊自己的褲子,儘管女孩子們都告訴他「不會很痛」,但實際要穿時還是有些害怕。

在痛楚傳來的當下,手嶋腦海想起了葦木場的臉,似乎可以預想得到他看到自己穿耳洞的表情,雖然要等到一個禮拜之後了。

 

跟葦木場在一起也過了一學期了。

看著牆上的時鐘時針緩慢地走,離葦木場所說的時間還有五分鐘,手嶋忍不住走去浴室,對著鏡子檢查自己儀容,同時忍不住對自己碎唸道:「你是女孩子啊?」

撫上今天跟女性朋友一起去買的耳環,選了跟對方髮色一樣的朱橘,靜靜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,手嶋純太深吸一口氣,轉身去玄關前等著迎接好久不見的戀人。

「啊、小純……」

「唷,葦木場。」

在按下電鈴前就打開了門,手嶋仰頭對上的一雙充滿驚訝的雙眼,還沒來得及多講一句,就被對方拉入懷中,在充滿對方味道的溫暖裡,他聽見對方如同小孩子一樣,甜膩的語調:「好想你喔小純。」

手嶋頭靠在葦木場的左胸,聽著對方鼓動的心跳,踮起腳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背,道:「先進去吧。」

 

「你吃過飯了嗎?」

「剛剛跟學長他們一起吃過了……啊!難道說小純有準備我的份嗎?」

「欸……晚餐的奶油濃湯是還有剩啦,你要吃嗎?」

見對方大力地點點頭,露出如同小狗乞食的眼神,手嶋連忙別過頭以免自己的微笑被對方看到,在幫鍋子裡的濃湯加熱時,手嶋想起見到葦木場後,葦木場一次也沒有提起自己戴耳環的事。

明明自己還把頭髮紮起來了。關掉火後,手嶋將髮圈拿下,任由一頭屋黑捲髮散至雙肩。

吃著自己做的奶油濃湯,因為對方是貓舌還一起幫忙吹涼;看著每週五的音樂節目,在對方要求下跟著唱了一首對方喜歡的曲子;一個人坐在客廳內,撐著下巴眼光不是瞄向對方幫忙洗碗的背影。

隨著這種兩人漸漸有了互動,手嶋才有彼此正在談戀愛的實感,儘管葦木場會天天傳短信給自己,也常常打電話只為了講「突然好想你喔小純」一句話,但果然遠距離會讓人對彼此的喜歡漸漸失去確切感。

一方面想著「對方怎麼還不快注意到」的時候,一方面覺得這樣的自己過於黏人了,兩種思緒交雜的手嶋趴在桌上,聽著對方走近時的腳步聲。

 

「小純,那個啊,聽我說一件事可以嗎?」

「嗯?」

才一抬頭對方巨大的身軀就整個壓上來,整個背部拱成蝦狀,雙手環住手嶋雙肩,頭靠在手嶋肩上,手嶋僵直身子,或許是因為對方說話時,氣息直接碰觸耳邊的緣故。

「怎麼啦葦木場?」伸手拍拍對方的背,手嶋像是安撫小孩一樣說著。

葦木場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壓低了嗓音,小聲地說道:「我看到了喔。」

「嗯?」

「小純跟別的女生在一起買耳環。」

「欸?」

「……我相信小純的喔,也知道小純有很多女生朋友,所以……不會生氣的,……但是……但是……」

一股冰冷撫上了耳垂,還沒來得及推開葦木場,對方的呢喃就傳入耳邊:「還是會不舒服呢。」

 

滴答。

滴答。

滴答。

 

耳環被直接拔掉的瞬間,痛到發不出聲音,手嶋只能摀住不斷滴血的左耳,大口大口地喘氣,電視的聲音與葦木場的哭聲混雜在一起,後來還加入了自己的聲音。

「快點去拿急救箱……」

簡單上過藥跟止血後,儘管耳垂還在隱隱作痛,手嶋先是看了桌上散落的血跡跟染上血跡的耳環一眼,接著把眼神移到跪在地上,眼淚撲簌簌掉下的葦木場。

為什麼要這麼做?

手嶋完全不需要問這個問題,當他手撫上葦木場佈滿眼淚的臉頰,聽著他不斷道歉,竟讓手嶋感到莫名安心。

「不怎麼痛的,葦木場,而且我自己也不好,讓你沒感到安全感。」

「小純……」

聞言葦木場抬起頭,映在淚眼汪汪的瞳孔中的是手嶋的笑容,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在手上的訂書機。

「可是壞孩子還是要懲罰一下呢。」

 

「喀插。」

痛楚傳來的當下手嶋低頭,封住了對方的唇,在伸手拔掉訂書針的瞬間,對方過於混亂的情況下咬了自己的舌頭,頓時血腥味溢滿口腔,當兩人的唇分開時,手嶋看著葦木場耳邊也出現了小孔與血跡,感到滿意而浮現了笑容。

「你看,葦木場。」

將礙事的頭髮撥到耳後,露出血跡已經乾枯的左耳垂,對照著對方還滴著血的左耳,手嶋看著處於呆楞跟驚恐狀況的葦木場,微微一笑:「這樣我們是一樣的喔。」

接著是一陣沉默,然後葦木場勾起了帶血的嘴角,露出了小孩子般的笑容,恍然大悟道:「啊……真的欸……好開心啊小純。」

就像是要感謝手嶋一樣,葦木場站起來,捧著手嶋的臉頰,撫上他的雙唇,在那一瞬間,彼此都嚐到血液跟眼淚的味道。

 

黏膩的血液,溼潤的眼淚,無味的唾液,濃稠的精液,黏稠的控制欲,想到獨占的自私--

這樣緩慢地在你我之間流動的事物,就叫做愛吧。

 

 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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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OsaYume021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