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現パロ》《住在九號房的那兩人》《歌仙兼定與笑面青江》

 

※歌仙兼定與笑面青江都是大一學生,然後因為變成室友而認識彼此的故事。

 

《歌仙兼定與他的室友》

 

要不是歌仙兼定做報告做到深夜,不然不會有機會在這深夜時分,聽到鑰匙轉動,以及隨後開門的聲音,歌仙推了推眼鏡,看了一眼自己電腦顯示的時間,現在已經是深夜兩點了。

「又這麼晚回來啊那個人……」

歌仙邊這樣想邊按下左鍵,將方才做好的報告上傳到雲端硬碟,當他踏出房間準備去刷牙就寢,然而當他才剛到浴室,就看見自己的室友趴在洗手台上,用清水打溼自己臉的模樣。

「青江。」歌仙走過去叫了對方的名字,青江隨後抬起頭來,慘白的臉上粘著被溽濕的髮絲,歌仙才正要開口就看到對方嘴角上揚,道:「怎麼了,歌仙?」

「我做報告做到現在,要來刷牙了。」

「喔喔那真是抱歉,」青江邊說邊讓出洗手台,手抓起一旁他的毛巾,將臉埋入軟軟的毛巾之中,當歌仙在刷牙時聽到那軟綿綿的笑聲傳來:「我還在想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呢。」

事實上縱然青江時常晚歸,卻沒有一次吵醒過歌仙,其中一個原因是歌仙的生理時鐘很規律,所以總是能陷入熟睡;另一個原因或許是因為對方幾乎不會發出腳步聲,還有其他的聲音。

當青江先行離開浴室時,歌仙忍不住將視線放到對方穿著室內拖鞋的雙腳,使他想到了在屋簷上遊走的野貓,那輕巧的足跡,不會留下任何自己存在過的聲響。

 

「呵呵,在等著你喔。」

第一次見到青江這個人,是在跟房東簽約的那一天,在這之前房東有先提過有另外一個人也打算租下另外一個房間,雖然一開始沒有想過跟人同住,但是畢竟歌仙急著找房子,更何況房東也跟自己再三保證,對方不是什麼不乾淨的人--在實際看過房子後,想到以這種低廉的租金就能租到這種,地段好又幾乎全新的物件,歌仙也就能接受跟人同住這件事了。

那時歌仙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咖啡廳,卻已經看到房東跟青江在角落的一隅,青江是個一直笑瞇瞇的人;長長的瀏海遮入了半邊的臉,身著平價服飾店的白色襯衫跟黑色針織外套,簽完約後只見青江對著自己伸出了戴著黑色手套的手,笑道:「以後還請多指教了,直接叫我青江舊可以了喔,歌仙--」

始終面帶微笑,儘管彼此都還不熟,就直接用親密的口吻稱呼對方,還有不時會玩著自己的髮絲--這些都是歌仙對於青江的第一印象。

歌仙現在住的地方,是位於學區附近的剛建好的公寓,整體格局不大,但是對兩個男人住也是綽綽有餘了,歌仙最滿意的是這裡的採光,尤其是客廳那一整面的落地窗,天氣好時客廳幾乎不需要開燈,從這裡看出去的景色也不錯。

搬到這裡已經快一個月了,青江跟歌仙都沒有要在客廳增添什麼家具的意思,唯一的擺設只有牆面上青江做為代步工具的公路車;他跟青江也很少會在同個時間待在家裡,只有偶爾禮拜三四跟週末的早晨,會看到青江頂著一張半睡半醒的臉出現在飯廳。

「你吃那樣就夠了嗎?」

「嗯?這個嗎?」

坐在歌仙對面的青江眨了眨左眼,花了幾秒才理解歌仙的意思,隨後他對著歌仙微微一笑,雙手捧起馬克杯,說道:「有這個就很夠了喔。」

跟歌仙面前的和式早餐相比,青江的面前永遠都是只有一杯黑咖啡,房東送了他們一台咖啡機,歌仙還沒看過青江在早晨吃過其他食物。

「在這美好的早晨喝上一杯現磨的黑咖啡,你不覺得非常風雅嗎?」

「我可不認為風雅是這樣用的。」

「呼呼真嚴格呢。」青江這樣笑著,又啜飲了一口黑咖啡。

相較於歌仙總是自己製作豐富美味,而且還兼顧色相的料理,歌仙還沒看過青江使用這個廚房,反而更常看到垃圾桶內,有便利商店便當跟能量飲料的垃圾。

「這種生活方式真是隨便。」歌仙沒好氣地洗著碗,在心中默默地想著:「但我不能干預他。」

歌仙當時還以為自己跟青江就會這樣,相敬如賓地相處下去,直到他某天接到一通電話,來自不在聯絡人中的電話號碼。

 

沒看過的號碼。

歌仙盯著手機螢幕,看著剛剛在上課時突然打來的號碼,猶豫著要不要回撥,就在此時--

「哎呀、是女朋友嗎--?」

「沒想到那個歌仙也會有交女朋友的一天呢。」

對於好友蜂須賀跟宗三的調侃,歌仙苦笑地看兩人一眼,說道:「我覺得干涉別人的私事,可不是什麼高雅的行為喔。」隨後他拿著手機走出教室,回撥了那個號碼,將手機貼近耳朵,聽到幾聲嘟嘟聲後就被接起來,傳入耳中的是斷斷續續的呻吟聲,歌仙瞬間垮下臉來,以為對方是色情廣告,然而就在他要掛斷時,對方說話了。

那是青江的聲音,非常虛弱地,聽不出以往的笑意:「歌……仙……」

「青江?是說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……?不對,你怎麼了嗎?」

「我……嗚……」青江的聲音就像是在風中飄盪的樹葉一樣,飄盪不定:「我快要……死掉了……肚子……痛……我……在家……痛……」

「等等青江!青江!青江!」

歌仙抓著手機吼了好幾聲,引起周圍旁人的側目,然而青江似乎在電話另一頭失去了意識,歌仙切斷通話,跟教室內宗三還有蜂須賀表示自己要先回去,隨後他匆匆忙忙地跑回去住處,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慶幸自己住得離學校不遠。

「青江!」

當他拿出鑰匙,猛地打開門,映入眼簾的是青江倒在地上,臉色慘白一片,抱著肚子蜷縮在那的畫面。

 

在準備給青江吃的雞蛋粥時,歌仙的腦海裡浮現起醫院的護理師對自己說的話:「那位青江先生是這裡的常客呢,醫生都說過好幾次不要空腹喝咖啡,結果還是一樣,生活作息也很不正常的模樣。」

「對了,你是他的朋友吧?」

似乎被護理師認定是青江的「朋友」了,但仔細想想也是能理解的,畢竟是自己把青江送到醫院的,歌仙沒有否認,只是微微點點頭,只見護理師臉上泛起溫柔的微笑:「是嗎……那你做為他的朋友,多少也關心他一樣嘛,阿姨我是不知道年輕人的作息,但至少飯要好好吃啊。」

「那就拜託你囉。」被陌生人那樣拜託還是第一次,歌仙關了瓦斯爐的火,盛了一碗雞蛋粥,跟著青江的胃藥還有開水一起端到他房間去,他事先敲了門但沒得到回應,便說了一句「我進去了。」轉開門把進入青江的房間。

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青江的房間,跟歌仙的房間不同,青江的房間東西非常少,除了衣櫃、電腦、書桌、鏡子跟床之外,就沒有其他雜物了,看著那顯得空曠不已的房間,歌仙愣了愣,而床上的青江似乎是意識到有人來了微微睜開了眼,看到來者,露出微笑用虛弱的聲音說道:「哎呀……偷襲睡覺的人……是想幹麼呢……」

「既然還有精神開玩笑,似乎是死不了了。」歌仙沒好氣地說著,端著托盤走到青江的床前,扶著青江讓他能坐起身,由於青江是貓舌的緣故,歌仙還事先幫他吹涼,再送入青江口中。

「明明直接吃藥就會好了呢,真是愛操心。」

「我可不希望我才住一個月,我的住處就變成鬼宅。」

「嘻嘻……」青江瞇眼笑著:「我打給歌仙的時候,也是這樣想呢,要是我死了這裡要變成鬼宅了,歌仙好可憐喔……欸。」

說到一半青江就被歌仙揍了,歌仙看了他一眼,又挖起一匙不燙的粥,送到青江嘴邊說道:「那種不吉利的話不要說出來。」

青江望著那一匙湯匙,笑道:「好--好--」然後張開了嘴,吞下對方特定為自己熬的粥。

 

從那天之後,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光景,出現在九號房的早晨。

「雖然我擅長料理……但是為什麼我連你的早餐也要幫你做。」

「嘿嘿,因為歌仙人最好了嘛--」

青江雙手托著臉頰,坐在飯桌前盯著正在做早飯的歌仙,看到歌仙皺起了眉頭,青江笑著補了一句:「我的玉子燒要甜的喔,不喜歡鹹的。」

「我說你啊……」

雖然嘴上在抱怨,但是歌仙還是特定幫青江做了甜的玉子燒,當歌仙盛好青江那一份,抬起頭正要叫青江自己來拿時,出現在眼前的,是青江拉開窗簾,讓一早的陽光穿過落地窗,射入房內的模樣。

而沐浴在陽光下的青江,氣色明顯比之前紅潤,望著這樣的青江,歌仙想到了護理師所說過的話,想著想著,不禁泛起了一抹微笑。

 

「嘛,如果把這當作是一種緣份,倒也不失風雅呢。」

「嗯?青江你說什麼。」

「沒事沒事。」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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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OsaYume021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